山本知道,對於獄寺隼人來說,第一個對他伸出援手的十代首領是永遠的第一位。

無論他會痛得有多撕心裂肺,只要對十代首領有利,獄寺也會毫不猶豫地犧牲自己。



白色的小球在半空畫了一個漂亮的弧,橫跨了整個綠茵場地,最後撞上了場外的一棵大樹,才應聲落地。

這是一個全壘打。

山本高舉球棒,歡呼了一聲。

雖然只是練習,但在知己知彼的同伴手中打出一個如此乾脆的全壘打也是不易的。

山本往觀眾席一看,果然看到了熟悉的灰銀。

獄寺總是表情厭惡的臉露出了驚喜,灰綠色眼眸大睜,連嘴巴也微微地張開了,但在接觸到山本的視線後,又立即撇開了臉,但從那通紅的耳朵仍能猜得出他的表情。

山本把它看在眼裡,不禁低低地笑。

轉頭向隊員們比了個手勢,然後往觀眾席走去。

「獄寺!」山本笑得陽光燦爛。

「棒球混蛋我絕對不是在等你只是因為十代首領被Reborn先生帶走了去特訓我太過無聊才想來看一下你怎樣出醜順便恥笑你一下讓你明白十代首領的左右手不是你這種肩胛骨程度的白痴可以做的所以你千萬別胡思亂想!」獄寺連珠炮般地說,緊張激動得山本以為他下一刻就會從那纖細瘦削的身上神奇地變出無限量的煙火出來了。

山本拍拍獄寺的頭,笑道:「那麼你的結論如何?」

「……差強人意吧。」獄寺哼了一聲,但白晢的耳朵還是染著淡淡的紅。

真是可愛。

所以山本忍不住,彎下身在獄寺耳邊低聲說了句話。

然後在場中仍在練習的棒球隊員,只見到一個臉紅得像煮熟章魚的少年氣炸了地大聲罵他們的先發球員不要臉。

而他們的先發球員只是得逞了的哈哈大笑。



獄寺知道,對於山本武來說,能讓他甘於放棄生命的棒球是永遠的第一位。

無論他會妒忌得幾乎要死,只要是涉及棒球,山本也會毫不猶豫地拋下自己。



「……因此把這個公式再套用進去之後,就能求到x了,然後把x的答案代回第一條式裡,就可以也求得到y,山本你明白了嗎……山本?」獄寺放下書本,轉頭只看到本應留心聽他講解的男人卻趴在桌上睡死了。

推了推一動不動的人,獄寺生氣地說:「甚麼嘛,明明是你邀我來教你數學的,還沒做到一半就睡死了算甚麼啊!」

可是睡死了的意思就是睡到和死了沒兩樣,所以山本理所當然的沒有轉醒的跡象。

「哼……如果這麼累的話就不要叫我來嘛……」獄寺伸手刮了山本的鼻子一下,又輕戳了下他的臉頰。

最後手指滑落至那雙薄唇。

就是這雙唇吐出惹他嫌的話,就是這雙唇勾出討他厭的笑容。

不過也是這雙唇給了他從未體會過的柔情蜜意。

「明明是個棒球笨蛋,偏偏那麼會接吻,你這傢伙該不會和很多女生KISS過了吧?」想到這個可能性又忍不住加重手指力度。

敏感的唇被獄寺這麼玩弄,山本也不禁在睡夢中動了動唇。

這個輕微的動作卻嚇了獄寺一跳,他飛紅了臉,心虛地確認過山本沒有醒過來的跡象,才輕輕地呼了一口氣。

可是下一瞬間又覺得不對啊,真是的,他可是山本的……那、「那個」耶……為、為什麼要這樣偷偷摸摸的樣子啊?

獄寺低頭望著山本。

這個其他人眼中的風雲人物、里包恩先生口中的天生殺手,說喜歡他,只喜歡他……

慢慢地……獄寺靠近山本……

碰到對方的嘴唇時,獄寺卻像觸電似的彈了開來:「白痴!我一定是給山本這個白痴給傳染了!」

管不著被偷吻的人有沒有被吵醒,他便逃也似的衝進了附近的洗手間。

而被偷吻的人在獄寺用力關上洗手間門時睜開了眼,無聲地笑了起來。



也許對於他來說,我不是最重要的一個;對於我來說,他也不是最重要的一個。

但是,這份感情並不虛假也沒有想過欺騙對方。

至少,此刻我們彼此真心相愛。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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