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一個嚴重缺鈣的少年,容易發怒,長得矮小。
雖然,他耀眼得就像陽光——金色的頭髮、金色的眼睛,如火如焰的凌厲眼神。
雖然,他有一個冷冰冰的外號。
鋼,你也該安定下來了吧。我總是這樣對灼熱得彷彿要燃燒至殆盡的他說。
大佐,如果你能放下總統心願,我就能安定下來。他最近喜歡如此反駁我——微微進化了一點。
小鬼。我冷冷的丟下了一枚炸彈。
你說誰小得看不見——
看著他發飆的手舞足蹈的樣子,我幾乎想要發笑。
哼,我就是喜歡逗他,喜歡看他因我而生氣。
因為,他的笑容不會因我而綻放,他的眼淚絕不因我而流。
那個小鬼,眼中就只有艾爾凡斯,他的弟弟。
笨蛋艾爾!明明跟他說過我們到處旅行,不能再養貓的了!
我絕對不會放棄的,直到找到賢者之石、找到讓艾爾能恢復原狀的方法為止……
艾爾……有時,我不明白艾爾到底在想甚麼……你說……他會恨我嗎?
別問我。
別跟我談你的寶貝弟弟。
蠢材。
我真的很討厭你,馬斯坦大佐!他用那雙漂亮如太陽的眼睛瞪著我。
我也很討厭你,鋼。我眉毛一挑,回了冷洌的一記。
大佐,愛德華還是個孩子,不要和他鬥嘴吧。看著他氣沖沖的離開,莉莎對我說。
是他先挑起的,我只是回應他。我拋下剛拿起的筆桿,說。
誰叫你又用凍結戶口這種手段逼他工作。我隱隱的聽到莉莎輕輕嘆了一口氣。
如果不那樣做,他根本不會回來,更不會乖乖聽話。
他沒有家,所以不會停留,更不會在疲憊時回來。
不那麼做,根本不能見到他。
所以,我討厭他。
我用舌頭輕輕地撫過他的牙齦,以結束漫長深入的一吻。
他嬌小但結實的身體軟倒在我懷內,總是高傲自信地豎立的雙眉,現在卻微微地皺起。
愛德的臉……好紅。只有在這種時候,我才會叫他的名字。這是我保持頭腦冷靜的一種方法,唯有這樣,我才可以在工作時分清和他曖昧的關係。
都是你這個變態不好!雖然狀態弱勢,但他的特點就是倔強。
是是,都是我不好。我敷衍著和應,嘴唇已經貪婪地侵襲他纖細的脖子。
他的肌膚並不十分白晢光潔,但被陽光的洗禮後,卻多了一種溫暖和煦的氣味。我喜歡這種味道,也貪戀這種味道。
嗯……細細的嚶嚀自他紅潤的嘴唇溢出,聽起來無比誘惑。
愛德……愛德……我輕喚著他的名字,有如咒語般重複又重複。
咯咯。
他連忙推開了,整理被弄亂了的衣領。
我嘀咕了一聲,然後對門外的礙事者說:進來。
探進頭來的是哈勃克。
很好,這傢伙在將來一個月也不用休假了。
最初,是我首先打破和他僅限上司下屬這項關係的平衡。
起始劑是我。
而誘發劑,是賢者之石。
大佐!聽說軍部最近得到有關賢者之石的消息,是真的嗎!他門也不敲地衝了進來,臉紅紅的,上氣不接下氣,似乎是聽到消息後就一路跑回來。
我不悅地皺起眉頭,對沒禮貌的部下說:鋼,進來之前要敲門,這是對上司的基本禮貌。
對不起,可是那對我太重要了!我想知道消息的內容!他完全沒冷靜下來的意思,非常激動地說。
不行,那是國家機密。我斷然拒絕。
可是我真的很需要——……如火的氣勢立即澆息了一半,他美麗的金瞳閃過了一絲脆弱——倔強如他的人兒帶著如此嬌弱感覺,激起了我男性本能中的征服欲。
我舔舔乾燥的下唇,對他微笑道:鋼,消息我可以給你。
真的?我彷彿看到他本來垂下了的貓耳又興奮地聳起來。
沒錯,等價交換。
聞言他立即精明地冷靜下來打量我:你要甚麼?
真是聰明——我在心裡由衷地讚許他——可惜仍在我掌握之內。
我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走向了緊張的他:除了這個殘破的身體,你有甚麼?
他全身的毛立即豎起,微微向上挑的眼睛流露著濃濃的警戒:除了這個。
但我只要這個。我抓起了他僵硬了的左手,輕柔地啃咬他溫暖而長著薄繭的手指。
你不想把你弟弟的身體還原嗎?
……卑鄙。他咬了咬牙。
我微微一笑,算是贊同了他。
與他的第一次……怎麼形容好呢?
唔……對他來說,應該是場惡夢吧。
我把他壓在辦公室裡的那張厚重紅木桌上佔有了他,其時,門外有其他軍人……甚至有他的弟弟。
在進入他的時候,他沒有尖叫,因為已經痛得發不出聲音了。
但我也不好受,他太緊了,股穴的環狀肌緊緊地咬著我,進退不得。然而,他體內如性格一般的火熱,卻令人感到舒服。
人啊……本來就是喜愛溫暖的生物。
鋼,放鬆……不然你會流血的。我輕吻他圓潤的耳垂,呢喃地說。
不、不要……他咬著唇,堅忍的模樣尤如禁欲者——雖然正在進行的卻是情事。
鋼,你想快點完吧?那就乖乖放鬆。我按捺著下腹的疼痛,一邊哄著他,一邊挑逗地揉搓他青澀的性器官。
他聽從了我的話,努力地放鬆肌肉。也許是太努力的關係,又或許是我的愛撫起了作用,他總是充滿少年活力的臉泛起了紅暈。
好可愛……鋼,你真可愛……我緩緩地頂進了他的內部,直至根部。
嗚……啊……隨著我的抽送,他無助地抓住我的背,被逼地跟著配合起來。
鋼……鋼……我不斷地唸著他的名字,一邊在他體內近乎瘋狂地摩擦進出,彷彿這是我一直所期待的一樣……
啊哈……他緊緊地抱著我,被自己咬傷了的唇紅潤誘人,從張開的口裡能看到粉紅的舌。
我吻上了他,以舌相纏,下身緊緊相連著,看起來就像是一對連體嬰……
那一刻,我們水乳交融,合二為一。
最後,呻吟被隱沒在親吻之中,我們先後到達了高潮。
我把所有的體液噴發在他的肉體深處,彷彿已經佔領了他。
之後……他沒有得到賢者之石,但我們的關係卻維繫了下來。
大佐……為甚麼你要對我做這種事?有時在完事後他會這樣問我。
那你為甚麼願意我對你做這種事?我輕柔地用手指梳他柔順的金髮,看著一條條如金紡的髮絲滑過我的指縫。
他愣了一下,然後縮進被窩裡不再說話。
我不會說,絕對不說。
我要他自己發現原因。
那個超級遲鈍的蠢材。
咯咯。
進來。我頭也不抬地說。
呃……大佐,你好。可以打擾你一下嗎?稚嫩的童音自門口傳來。
艾爾凡斯,有甚麼事嗎?我眉毛一挑,真是稀客——不過來意不出一個。
雖然外貌是個威武的鎧甲,但艾爾凡斯畢竟只是個清純少年。他有點不自然地坐在我面前——大概在考慮怎樣開口吧。
呃……那個……大佐、大佐和哥哥是那種……關係嗎?支支吾吾的,艾爾凡斯究終問了出來。
沒錯。我毫不含糊地說,眼睛緊緊地盯著面前的「他最重要的弟弟」。
也許我的直接坦誠太過意外,他愣了一愣,才激動地反應過來:可是、可是這樣是不對的!哥哥應該和溫妮——
可是已經發生了。我冷冷地打斷了他:無論應不應該,都已經發生了。
所以不應該再錯下去!他激動地接下去。
錯?有甚麼錯了?
你、你們都是——
就因為我們都是男人?男人之間苟合又有甚麼錯了?觸犯了神?不能生育?我咄咄逼人:可惜我是個科學家,我不相信神。至於不能生育就不能結合的話,那是不是所有不育的人都不用戀愛、結婚了?
可是……可是……
艾爾凡斯,在反對之前,是不是應該先捫心自問——為甚麼你要這麼反對呢?
因為、因為他是我哥哥啊!我最重要的哥哥!他急不及待地答道。
如果是這樣的話,只要他幸福不就好了?做為弟弟的責任,就是永遠支持兄長,不是嗎?
但是……
艾爾凡斯,身為弟弟是不應該干涉兄長的感情生活的。
大佐……你……喜歡哥哥?可惜鎧甲沒有表情,否則他現在的表情一定很精彩。
我微微一笑:
艾爾凡斯,你會和一個不愛的男人上床嗎?
有時我也會想,喜歡上一個不會停下來的人的我是個白痴。
那我們走了。他對著東方司令部的眾人說。
甚麼也自把自為,不,也許該說,他總以艾爾凡斯為優先。
所以,其實我也沒有資格對艾爾凡斯說教,因為對他來說,艾爾凡斯才是他幸福的原因。
他……其實不需要我吧?
我閉上眼睛,不想看到他只有和我以外的人聊天時才有的甜美燦爛笑容。
大佐,你最近心情很不好喔。最近少見的事還真遇上不少,竟然會在酒吧看到哈勃克。
我看了他一眼,道:是嗎。
全軍部都覺得喔,所以才派我來偵查一下。他大刺刺地坐了下來,從口袋取出香煙。
不過嘛……我覺得這是你的私事,我們其實是不應該過問的。白煙冉冉升起。
那你來幹甚麼,哈勃克少尉。我眉毛一挑,喝了一口冰涼入心的威士忌。
來探聽你私事。大佐,你的心理狀態會影響到死心塌地跟隨你的人的士氣喔,所以再不應該,我們都想知道你心情焦躁的原因。
沒甚麼……我淡淡地說。
說謊也打個譜啊。他呼出了一口煙:你現在的模樣啊,就像被遺棄小動物一樣可憐的眼神。
被遺棄嗎……?原來,我已經被遺棄了啊……
想到這裡,我不期然想笑起來。
明明那只是個小鬼,為甚麼我偏偏要那樣執著?
奇怪,真是奇怪啊……
不要笑了,大佐!不要再笑了!哈勃克的神情突然變得嚴肅。
哈哈……可是我停不下來,太好笑了,一向被認為自大囂張的羅伊.馬斯坦,竟然會被一個小鬼弄得如此狼狽。
大佐!
哈哈……——
啪。
約翰.哈勃克,我記得我沒允許你吻我。我寒若冰霜,冷冷地盯著被我摑得流血的下屬。
再看到他的時候,他已經進了醫院。
聽說是因為一個人跟人造人打的關係,以至兩敗俱傷,在艾爾凡斯找到他時,已經昏迷不醒。
他就是這樣,毫不愛惜自己,以為自己死了也不要緊。
因此,看到他對著護士笑著聊天的時候,我變得非常生氣,口氣極為不好。
他應該再執著自己多一點,再愛自己多一點的,否則,在這裡為他而終日煩躁的我應置於何地?
蠢材!請珍惜你自己啊!
請不要……再令我擔心了……
對於他來說,最大的幸福就是能和艾爾凡斯一起——這個認知,在看到門內景況時再一次得到狠狠的驗證。
他微笑著躺在艾爾凡斯的大腿上,流金般的髮絲披散著,看起來非常嫻靜美麗。
那是我從未看過的滿足甜蜜。
而艾爾凡斯溫柔地撫摸著他的髮絲,尤如寵溺著所愛的人……
呵……我不禁低低地笑起來。
我自負好勝過度,殊不知他的幸福早已握在手裡。我的出現加入,只是給予他們的歷練。
我才是那個不該存在的破壞者。
大佐。艾爾凡斯再次出現在我的辦公室。和上次唯一不同的時,他少了猶豫,多了點自信。
有甚麼事嗎。我把一份剛完成的文件放一旁,拿起了另一份。
上次大佐問我為甚麼要反對,我很猶豫,我也不明白為甚麼自己要那麼堅持固執……他溫和地說。
可是,在和哥哥失散時,以及再見到受到重傷的哥哥時,我好像明白了……
大佐。他鄭重其事地說:
我喜歡哥哥……
不,我愛他。
所以,大佐,我仍然會反對你和他一起——除非,他親口說他也喜歡你為止。
我抬起了頭,迎上了他的眼:我不愛他了。
艾爾凡斯震驚地看著我。
我的愛有限期,而他……已經過了使用期限。
我不愛他了。
既然我不是他的幸福……
讓我來……親手結束他的惡夢吧。
這是我最後的尊嚴了。
為甚麼要躲我!他以他美麗的黃金之瞳瞪著我,一如往常般的帶著敵意。
不為甚麼,因為我厭倦你了。我眉毛一挑,以盡量冰冷的聲音打擊他。雖然這樣無可置疑地會傷害到了他高傲的自尊,但這是最乾脆的方法。
我沒理由阻礙他幸福。
不對!你是我的上司,如果你討厭我,大可以把我調職,可是你沒有。他纖細的肩膀微微顫抖,讓人忍不住想親手把他納入懷呵護。
如果是以前的話,也許我會這樣做,可是,下定決心的我比誰也更能狠得下心。
唯有這樣,我才能一直往上爬……以完成當初和修茲的諾言。
雖然我已經厭惡了你,但你始終是個人才,是我向上爬的好工具。我說得冰冷入骨,沒心沒肺。
不對!不對!你在騙我吧?這樣一點也不好玩!他激動地揪著我的衣服,尖起腳,第一次主動吻了我。
他的吻依舊溫暖令人心醉,可是……
我扶著他的肩膀,硬硬地把他推開。
鋼,我們已經完了,你不用再勉強自己做這種違背心意的事。
我不會再和你上床,不會再吻你。
鋼,從今之後……
我們只是上司下屬的關係。
他睜大了眼,彷彿不可置信。
他終於離開了。
離開了東方司令部,也離開了我們曾經藕斷絲連的關係。
我沒有為他送行。從來不送,現在更不能送。
他不會因為見到我而高興,我也不會因為看到他而微笑,既然如此,何必互相折磨。
大佐,艾力克兄弟走了。哈勃克對我說。
我知道。
你的表情比那時更糟了,像全世界欠了你似的。他在我面前坐下。
那真是對不起。我依然冷言冷語。
他突然抓起了我的手,道:令你如此的人是愛德華吧?
哈勃克像狗一般的敏銳直覺有時令人覺得討厭。
甩開了他的手,我道:是不是都已經不再重要。
他永遠只會是我的部下……
正如你一樣。
報告:發現鋼之鍊金術士愛德華.艾力克的弟弟艾爾凡斯.艾力克的鎧甲,但是艾力克兄弟均失去了蹤跡。
不排除已經遇難。
他以更乾脆的手法和我斷絕了關係。
找!找!找!給我找!以一切的手法給我找!
給我把那個蠢才給我找出來!
我發狂似的向部下發號司令,明知道根本於事無補。
那個毫不善解人意的笨蛋,從頭到尾都沒有明白過我一次!
我只要他愛惜自己,我只要他幸福,為甚麼他從不明白!
鋼,你也該安定下來了吧。
大佐,如果你能放下總統心願,我就能安定下來……
他爽朗地輕笑,陽光碎片自髮絲抖落,映入了我的眼裡。
——……也嵌入了我的心裡。
——完——
一個愚蠢的小豆和一個愚蠢的大佐的故事(爆)
雖然,他耀眼得就像陽光——金色的頭髮、金色的眼睛,如火如焰的凌厲眼神。
雖然,他有一個冷冰冰的外號。
鋼,你也該安定下來了吧。我總是這樣對灼熱得彷彿要燃燒至殆盡的他說。
大佐,如果你能放下總統心願,我就能安定下來。他最近喜歡如此反駁我——微微進化了一點。
小鬼。我冷冷的丟下了一枚炸彈。
你說誰小得看不見——
看著他發飆的手舞足蹈的樣子,我幾乎想要發笑。
哼,我就是喜歡逗他,喜歡看他因我而生氣。
因為,他的笑容不會因我而綻放,他的眼淚絕不因我而流。
那個小鬼,眼中就只有艾爾凡斯,他的弟弟。
笨蛋艾爾!明明跟他說過我們到處旅行,不能再養貓的了!
我絕對不會放棄的,直到找到賢者之石、找到讓艾爾能恢復原狀的方法為止……
艾爾……有時,我不明白艾爾到底在想甚麼……你說……他會恨我嗎?
別問我。
別跟我談你的寶貝弟弟。
蠢材。
我真的很討厭你,馬斯坦大佐!他用那雙漂亮如太陽的眼睛瞪著我。
我也很討厭你,鋼。我眉毛一挑,回了冷洌的一記。
大佐,愛德華還是個孩子,不要和他鬥嘴吧。看著他氣沖沖的離開,莉莎對我說。
是他先挑起的,我只是回應他。我拋下剛拿起的筆桿,說。
誰叫你又用凍結戶口這種手段逼他工作。我隱隱的聽到莉莎輕輕嘆了一口氣。
如果不那樣做,他根本不會回來,更不會乖乖聽話。
他沒有家,所以不會停留,更不會在疲憊時回來。
不那麼做,根本不能見到他。
所以,我討厭他。
我用舌頭輕輕地撫過他的牙齦,以結束漫長深入的一吻。
他嬌小但結實的身體軟倒在我懷內,總是高傲自信地豎立的雙眉,現在卻微微地皺起。
愛德的臉……好紅。只有在這種時候,我才會叫他的名字。這是我保持頭腦冷靜的一種方法,唯有這樣,我才可以在工作時分清和他曖昧的關係。
都是你這個變態不好!雖然狀態弱勢,但他的特點就是倔強。
是是,都是我不好。我敷衍著和應,嘴唇已經貪婪地侵襲他纖細的脖子。
他的肌膚並不十分白晢光潔,但被陽光的洗禮後,卻多了一種溫暖和煦的氣味。我喜歡這種味道,也貪戀這種味道。
嗯……細細的嚶嚀自他紅潤的嘴唇溢出,聽起來無比誘惑。
愛德……愛德……我輕喚著他的名字,有如咒語般重複又重複。
咯咯。
他連忙推開了,整理被弄亂了的衣領。
我嘀咕了一聲,然後對門外的礙事者說:進來。
探進頭來的是哈勃克。
很好,這傢伙在將來一個月也不用休假了。
最初,是我首先打破和他僅限上司下屬這項關係的平衡。
起始劑是我。
而誘發劑,是賢者之石。
大佐!聽說軍部最近得到有關賢者之石的消息,是真的嗎!他門也不敲地衝了進來,臉紅紅的,上氣不接下氣,似乎是聽到消息後就一路跑回來。
我不悅地皺起眉頭,對沒禮貌的部下說:鋼,進來之前要敲門,這是對上司的基本禮貌。
對不起,可是那對我太重要了!我想知道消息的內容!他完全沒冷靜下來的意思,非常激動地說。
不行,那是國家機密。我斷然拒絕。
可是我真的很需要——……如火的氣勢立即澆息了一半,他美麗的金瞳閃過了一絲脆弱——倔強如他的人兒帶著如此嬌弱感覺,激起了我男性本能中的征服欲。
我舔舔乾燥的下唇,對他微笑道:鋼,消息我可以給你。
真的?我彷彿看到他本來垂下了的貓耳又興奮地聳起來。
沒錯,等價交換。
聞言他立即精明地冷靜下來打量我:你要甚麼?
真是聰明——我在心裡由衷地讚許他——可惜仍在我掌握之內。
我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走向了緊張的他:除了這個殘破的身體,你有甚麼?
他全身的毛立即豎起,微微向上挑的眼睛流露著濃濃的警戒:除了這個。
但我只要這個。我抓起了他僵硬了的左手,輕柔地啃咬他溫暖而長著薄繭的手指。
你不想把你弟弟的身體還原嗎?
……卑鄙。他咬了咬牙。
我微微一笑,算是贊同了他。
與他的第一次……怎麼形容好呢?
唔……對他來說,應該是場惡夢吧。
我把他壓在辦公室裡的那張厚重紅木桌上佔有了他,其時,門外有其他軍人……甚至有他的弟弟。
在進入他的時候,他沒有尖叫,因為已經痛得發不出聲音了。
但我也不好受,他太緊了,股穴的環狀肌緊緊地咬著我,進退不得。然而,他體內如性格一般的火熱,卻令人感到舒服。
人啊……本來就是喜愛溫暖的生物。
鋼,放鬆……不然你會流血的。我輕吻他圓潤的耳垂,呢喃地說。
不、不要……他咬著唇,堅忍的模樣尤如禁欲者——雖然正在進行的卻是情事。
鋼,你想快點完吧?那就乖乖放鬆。我按捺著下腹的疼痛,一邊哄著他,一邊挑逗地揉搓他青澀的性器官。
他聽從了我的話,努力地放鬆肌肉。也許是太努力的關係,又或許是我的愛撫起了作用,他總是充滿少年活力的臉泛起了紅暈。
好可愛……鋼,你真可愛……我緩緩地頂進了他的內部,直至根部。
嗚……啊……隨著我的抽送,他無助地抓住我的背,被逼地跟著配合起來。
鋼……鋼……我不斷地唸著他的名字,一邊在他體內近乎瘋狂地摩擦進出,彷彿這是我一直所期待的一樣……
啊哈……他緊緊地抱著我,被自己咬傷了的唇紅潤誘人,從張開的口裡能看到粉紅的舌。
我吻上了他,以舌相纏,下身緊緊相連著,看起來就像是一對連體嬰……
那一刻,我們水乳交融,合二為一。
最後,呻吟被隱沒在親吻之中,我們先後到達了高潮。
我把所有的體液噴發在他的肉體深處,彷彿已經佔領了他。
之後……他沒有得到賢者之石,但我們的關係卻維繫了下來。
大佐……為甚麼你要對我做這種事?有時在完事後他會這樣問我。
那你為甚麼願意我對你做這種事?我輕柔地用手指梳他柔順的金髮,看著一條條如金紡的髮絲滑過我的指縫。
他愣了一下,然後縮進被窩裡不再說話。
我不會說,絕對不說。
我要他自己發現原因。
那個超級遲鈍的蠢材。
咯咯。
進來。我頭也不抬地說。
呃……大佐,你好。可以打擾你一下嗎?稚嫩的童音自門口傳來。
艾爾凡斯,有甚麼事嗎?我眉毛一挑,真是稀客——不過來意不出一個。
雖然外貌是個威武的鎧甲,但艾爾凡斯畢竟只是個清純少年。他有點不自然地坐在我面前——大概在考慮怎樣開口吧。
呃……那個……大佐、大佐和哥哥是那種……關係嗎?支支吾吾的,艾爾凡斯究終問了出來。
沒錯。我毫不含糊地說,眼睛緊緊地盯著面前的「他最重要的弟弟」。
也許我的直接坦誠太過意外,他愣了一愣,才激動地反應過來:可是、可是這樣是不對的!哥哥應該和溫妮——
可是已經發生了。我冷冷地打斷了他:無論應不應該,都已經發生了。
所以不應該再錯下去!他激動地接下去。
錯?有甚麼錯了?
你、你們都是——
就因為我們都是男人?男人之間苟合又有甚麼錯了?觸犯了神?不能生育?我咄咄逼人:可惜我是個科學家,我不相信神。至於不能生育就不能結合的話,那是不是所有不育的人都不用戀愛、結婚了?
可是……可是……
艾爾凡斯,在反對之前,是不是應該先捫心自問——為甚麼你要這麼反對呢?
因為、因為他是我哥哥啊!我最重要的哥哥!他急不及待地答道。
如果是這樣的話,只要他幸福不就好了?做為弟弟的責任,就是永遠支持兄長,不是嗎?
但是……
艾爾凡斯,身為弟弟是不應該干涉兄長的感情生活的。
大佐……你……喜歡哥哥?可惜鎧甲沒有表情,否則他現在的表情一定很精彩。
我微微一笑:
艾爾凡斯,你會和一個不愛的男人上床嗎?
有時我也會想,喜歡上一個不會停下來的人的我是個白痴。
那我們走了。他對著東方司令部的眾人說。
甚麼也自把自為,不,也許該說,他總以艾爾凡斯為優先。
所以,其實我也沒有資格對艾爾凡斯說教,因為對他來說,艾爾凡斯才是他幸福的原因。
他……其實不需要我吧?
我閉上眼睛,不想看到他只有和我以外的人聊天時才有的甜美燦爛笑容。
大佐,你最近心情很不好喔。最近少見的事還真遇上不少,竟然會在酒吧看到哈勃克。
我看了他一眼,道:是嗎。
全軍部都覺得喔,所以才派我來偵查一下。他大刺刺地坐了下來,從口袋取出香煙。
不過嘛……我覺得這是你的私事,我們其實是不應該過問的。白煙冉冉升起。
那你來幹甚麼,哈勃克少尉。我眉毛一挑,喝了一口冰涼入心的威士忌。
來探聽你私事。大佐,你的心理狀態會影響到死心塌地跟隨你的人的士氣喔,所以再不應該,我們都想知道你心情焦躁的原因。
沒甚麼……我淡淡地說。
說謊也打個譜啊。他呼出了一口煙:你現在的模樣啊,就像被遺棄小動物一樣可憐的眼神。
被遺棄嗎……?原來,我已經被遺棄了啊……
想到這裡,我不期然想笑起來。
明明那只是個小鬼,為甚麼我偏偏要那樣執著?
奇怪,真是奇怪啊……
不要笑了,大佐!不要再笑了!哈勃克的神情突然變得嚴肅。
哈哈……可是我停不下來,太好笑了,一向被認為自大囂張的羅伊.馬斯坦,竟然會被一個小鬼弄得如此狼狽。
大佐!
哈哈……——
啪。
約翰.哈勃克,我記得我沒允許你吻我。我寒若冰霜,冷冷地盯著被我摑得流血的下屬。
再看到他的時候,他已經進了醫院。
聽說是因為一個人跟人造人打的關係,以至兩敗俱傷,在艾爾凡斯找到他時,已經昏迷不醒。
他就是這樣,毫不愛惜自己,以為自己死了也不要緊。
因此,看到他對著護士笑著聊天的時候,我變得非常生氣,口氣極為不好。
他應該再執著自己多一點,再愛自己多一點的,否則,在這裡為他而終日煩躁的我應置於何地?
蠢材!請珍惜你自己啊!
請不要……再令我擔心了……
對於他來說,最大的幸福就是能和艾爾凡斯一起——這個認知,在看到門內景況時再一次得到狠狠的驗證。
他微笑著躺在艾爾凡斯的大腿上,流金般的髮絲披散著,看起來非常嫻靜美麗。
那是我從未看過的滿足甜蜜。
而艾爾凡斯溫柔地撫摸著他的髮絲,尤如寵溺著所愛的人……
呵……我不禁低低地笑起來。
我自負好勝過度,殊不知他的幸福早已握在手裡。我的出現加入,只是給予他們的歷練。
我才是那個不該存在的破壞者。
大佐。艾爾凡斯再次出現在我的辦公室。和上次唯一不同的時,他少了猶豫,多了點自信。
有甚麼事嗎。我把一份剛完成的文件放一旁,拿起了另一份。
上次大佐問我為甚麼要反對,我很猶豫,我也不明白為甚麼自己要那麼堅持固執……他溫和地說。
可是,在和哥哥失散時,以及再見到受到重傷的哥哥時,我好像明白了……
大佐。他鄭重其事地說:
我喜歡哥哥……
不,我愛他。
所以,大佐,我仍然會反對你和他一起——除非,他親口說他也喜歡你為止。
我抬起了頭,迎上了他的眼:我不愛他了。
艾爾凡斯震驚地看著我。
我的愛有限期,而他……已經過了使用期限。
我不愛他了。
既然我不是他的幸福……
讓我來……親手結束他的惡夢吧。
這是我最後的尊嚴了。
為甚麼要躲我!他以他美麗的黃金之瞳瞪著我,一如往常般的帶著敵意。
不為甚麼,因為我厭倦你了。我眉毛一挑,以盡量冰冷的聲音打擊他。雖然這樣無可置疑地會傷害到了他高傲的自尊,但這是最乾脆的方法。
我沒理由阻礙他幸福。
不對!你是我的上司,如果你討厭我,大可以把我調職,可是你沒有。他纖細的肩膀微微顫抖,讓人忍不住想親手把他納入懷呵護。
如果是以前的話,也許我會這樣做,可是,下定決心的我比誰也更能狠得下心。
唯有這樣,我才能一直往上爬……以完成當初和修茲的諾言。
雖然我已經厭惡了你,但你始終是個人才,是我向上爬的好工具。我說得冰冷入骨,沒心沒肺。
不對!不對!你在騙我吧?這樣一點也不好玩!他激動地揪著我的衣服,尖起腳,第一次主動吻了我。
他的吻依舊溫暖令人心醉,可是……
我扶著他的肩膀,硬硬地把他推開。
鋼,我們已經完了,你不用再勉強自己做這種違背心意的事。
我不會再和你上床,不會再吻你。
鋼,從今之後……
我們只是上司下屬的關係。
他睜大了眼,彷彿不可置信。
他終於離開了。
離開了東方司令部,也離開了我們曾經藕斷絲連的關係。
我沒有為他送行。從來不送,現在更不能送。
他不會因為見到我而高興,我也不會因為看到他而微笑,既然如此,何必互相折磨。
大佐,艾力克兄弟走了。哈勃克對我說。
我知道。
你的表情比那時更糟了,像全世界欠了你似的。他在我面前坐下。
那真是對不起。我依然冷言冷語。
他突然抓起了我的手,道:令你如此的人是愛德華吧?
哈勃克像狗一般的敏銳直覺有時令人覺得討厭。
甩開了他的手,我道:是不是都已經不再重要。
他永遠只會是我的部下……
正如你一樣。
報告:發現鋼之鍊金術士愛德華.艾力克的弟弟艾爾凡斯.艾力克的鎧甲,但是艾力克兄弟均失去了蹤跡。
不排除已經遇難。
他以更乾脆的手法和我斷絕了關係。
找!找!找!給我找!以一切的手法給我找!
給我把那個蠢才給我找出來!
我發狂似的向部下發號司令,明知道根本於事無補。
那個毫不善解人意的笨蛋,從頭到尾都沒有明白過我一次!
我只要他愛惜自己,我只要他幸福,為甚麼他從不明白!
鋼,你也該安定下來了吧。
大佐,如果你能放下總統心願,我就能安定下來……
他爽朗地輕笑,陽光碎片自髮絲抖落,映入了我的眼裡。
——……也嵌入了我的心裡。
——完——
一個愚蠢的小豆和一個愚蠢的大佐的故事(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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