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哪個年輕的同伴曾經迷惑?
他們的身體是屬於國家,一切的發生在國家的天災人禍都會在他們身上顯現,縱使再虛弱、傷得再重,只要國家仍在,就算被剖出心臟,他們也會苟延殘喘。
然而,國家的滅亡卻代表他們的消失。
不留一點痕跡,就像從未存在過一樣。
他們有生老病死,但沒一樣能由自己去掌握。
如同一個人形測量儀的他們,究竟有甚麼存在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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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ssocia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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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瑟先生,他對你來說不是很重要的人嗎!」
「竟然能袖手旁觀,我對你太失望了。」
「嗚嗚……他快要死了……」
「他雖然是個笨蛋,但不要放棄他好嗎……」
「……亞瑟。」
他悲傷的藍眸尤如被遺棄的孩子。
合上眼睛,摀著耳朵,把心也緊緊閉上。
彷彿這樣一切就不曾發生。
他最敬愛的女皇陛下卻輕輕地拉下他掩耳的手,保養良好的手指細嫩而冰冷。
「我的亞瑟,那是無可奈何的事,一切都是為了大英帝國。」
「……我明白,女皇陛下。」
他,亞瑟.柯克蘭,屬於大不列顛及北愛爾蘭聯合王國,從血肉到靈魂。
從出生至死亡。
這是他的榮耀,也是他存在的理由。
所以,他不能違抗國家的決定。
「你是殺人兇手!」
「把他還給我!」
「他到最後都叫著你的名字……亞瑟.柯克蘭,你真的毫無感覺嗎……」
「嗚嗚嗚嗚嗚……」
「……我是『英國』。」
是的,他是英國,「亞瑟.柯克蘭」只不過是一個偽身份的名稱。
「亞瑟」的一切,絕不可以影響到「英國」。
就算心再痛,那也不是「英國」應該感情用事的理由。
「你這個冷血的人……我永遠不會原諒你的!」
「維護國家的利益是我唯一要做的事,我不後悔……因為是國家讓我出生的,我的靈魂超我的肉體要回應的就只有我國家裡的人民。」
他一如以往的站得筆直,風度翩翩卻似迎風的松柏,滄桑得如百歲老人。
可不是嗎?
從公元1284年起至今,他已經渡過了七百多年的歲月。
他見證過年輕國家的掘起,也目睹過無數國家的覆亡。
他曾經熱情曾經相信生命的美麗,也曾經懷疑過自身的存在。
但七個多世紀的時光荏茬,他已然放棄了追尋那些自我意識過剩的疑惑。
無論再怎麼掙扎,他還是「英國」,這是怎樣也無法斷裂的關係。
「不論其他國家怎樣說,亞瑟還是我大英帝國最重要的寶物,而我們才是真正唯一愛著亞瑟的人。」女皇陛下的嗓子輕柔得如若催眠曲:「所以,不要再想著那個已經不在的國家了。」
忘記那個曾經震撼靈魂,陪伴了無數歲月的人。
忘記那個有著如同陽光的金髮,與及天空般藍眸的人。
那不是從決定說出袖手旁觀發言時就決定好了的嗎?
「亞瑟,不要再哭了。」
既然如此,為什麼還要流下虛偽的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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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擬人在這篇文裡是就算自身重傷也不死的,只要國家仍在。
本家沒有這個設定,是我私自設定了國家與國擬人間不平等的關係…(掩面)
亞瑟身為一個國擬人把國家奉為至高以致於抹殺了自己,只是無論心裡決定要放棄一切也好,身為一個人的亞瑟,心始終還是溫熱跳動著的,永遠不如他表現的冷酷。
想寫這樣的亞瑟,不過顯然不太成功……orz
但無論如何,第一篇的APH文,想獻給我最愛的亞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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