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聽到那個消息時,生日之於他,已經是永遠的惡夢。

八年的謊言,五年的仇恨。

無知並不是得到寬恕理由,他不知道,只是因為他從不想去尋找真相。

他叫獄寺隼人,一個帶有與家族毫無關係的日本姓氏的人。

☆☆☆☆☆

在那以前

☆☆☆☆☆


「他就是Somking Bomb,捉住他!」

「開槍!只要不殺死他就夠了!」

「別讓他逃!」

獄寺躲在一個暗巷的垃圾桶後,瘦弱的身子蜷縮著,手摀著腹部因為剛才劇烈打鬥而再次裂開的傷口。

他想找一個乾淨的地方來抱紮傷口,可是傷口實在痛得令他寸步難行——雖然他已忍辱逃脫,但似乎在一場惡鬥之後,傷口被撕扯更大了。

真是他媽的該死!獄寺咬緊牙關,一邊忍著傷口的疼痛,一邊以咒罵追趕他的人來麻痺自己。

為什麼就是不能放過他呢?雖然他是一個黑手黨的嫡子,對其他黑手黨來說是應該殺之以免除後患的,然而,他已經逃離了啊,而且不知為何,總之他不是正室之妻所生的兒子之事已經暴光。

一個情人所生的兒子是不被黑手黨所承認的,他的繼承權亦應該已經被剝奪了才是,既然如此,為什麼還要對他趕盡殺絕呢?

想到自己的身世,獄寺漂亮的淡綠色眸子不禁轉黯。

就在五天之後,是他母親的忌日。

他已經不記得他的母親了,他從出身起就和母親分隔開來,可惡的父親只讓母親每天偷看他三次,幼稚無知的他對可憐母親的事卻一點也毫不知情,只是恥辱地在那對夫婦的謊言下自以為幸福地成長。

獄寺憎恨必須稱為父親的男人,也憎恨誤認為母親的女人,然而最痛恨的,是甚麼也不知道的自己。

如果他從來沒有出生過的話,母親就會有光明的前途,在音樂會上接受眾人的掌聲,也能去爭取自己的幸福;然而他的出生,令她再也無法展開羽翼,只能在黑暗中被打壓著渡過每一天,甚至在最後被醜惡的人們所殺害。

他一點幸福也沒有帶給母親,他的生存其實是不需要的。

獄寺厭惡自己的生命,但也認為自己沒有求死的權利。

如果在母親生前他沒有為她做任何一件事的話,就讓他在她死後至少做一件事。

要為她報仇,找到殺害她的人,用殘酷百倍的方法讓他在哀號之中死去。就算要同歸於盡也不要緊,反正他的生命並不重要。

他只要活到能復仇成功就好了。

他不需要愛,也不應該被愛……

 

「你是Smoking Bomb嗎?」一把稚嫩的聲音響起。

獄寺艱難地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一個黑手黨裝扮的小嬰兒。

「你可以放心,我不是來殺你,更不是來抓你回去的。」小嬰兒彷彿能看透他的心理,故意保持著一定距離和他說話。

「你是誰!」雖然對方向自己表達了善意,但過了幾年的逃亡生活讓他的警戒心從不放下。

小嬰兒微微一笑,說:「我是里包恩。Smoking Bomb獄寺隼人,我想找你幫一個忙。」

里包恩,在黑手黨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名字,而且很重要的是,他背後的是意大利黑手黨界的龍頭大哥彭哥列家族。

「我要去當彭哥列未來十代首領的家庭教師,如果你有興趣的話,要不要去日本幫我忙?」

彭哥列的未來首領……如果他能得到他的幫忙的話……

「我去。」少年的眼中閃著復仇的光芒。

「很好。」里包恩滿意地點點頭,然後他從袋子中掏出了一張卡片,丟到獄寺面前:「等你的傷好了之後就立即出發吧。這卡片上的人能幫你準備好一切,包括療傷。」

獄寺緊緊地握著卡片,彷彿捏住了仇人的咽喉。

 

——媽媽,我就要去為你報仇了……

 

——FIN——

獄寺生日賀的最後一篇,是獄寺在去日本以前最後一個生日為題材寫的。
雖然這時候的獄寺並不快樂,甚麼心中是下著冰冷的雨的(XD),但沒有這時的獄寺,就不會有其後內心冰冷被融化的獄寺。

獄寺不是個完美的孩子,但請大家要繼續愛他。


arrow
arrow
    全站熱搜

    sura0310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