獄寺是個成績優異的學生,上學對他來說只是為了留在阿綱身邊的手段,是以,在上課時見到他在玩手機並不是稀奇事。

只不過,會像山本一樣伏在桌上睡覺這種事,卻從來沒有發生過。

以至於令同班的山本和阿綱斬不禁對今天的獄寺感到奇怪。

很不妥!戒心極重的獄寺居然會在其他人面前睡著?

真的很不妥! 最討厭身邊有人吱吱喳喳的獄寺居然沒有趕走環繞著他的傾慕者?

真的真的很不妥!十代首領至上的獄寺居然不在下課鈴聲響起時第一時間向阿綱報到?

「獄寺,你怎麼了?」覺得獄寺今天真是奇怪到極點的阿綱和山本,都擔心地圍著他。

被叫名的人緩緩抬起頭,淡綠色的眼睛漾著和平日不一樣的水光,白晢的肌膚透著異樣紅暈。

咚。

心臟不由得劇烈跳動,但理性告訴他們,這不是胡思亂想的時候。

山本伸手觸碰獄寺的額頭,果然感到後者熱得不正常的體溫。

「獄寺,你發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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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ck Day Manageme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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獄寺小時候經常生病,為了方便照顧他,家裡甚至顧用了夏馬爾當家庭醫生。

後來在姊姊碧洋琪的訓練下,除了食物中毒以外已甚少倒下。

離家以後絕境求生,千錘百鍊下獄寺以為他已經百病不侵。

「38.5℃,確實發燒了,不過幸好只是感冒。」夏馬爾讀出探熱計上的數值,望著躺在床上昏睡的獄寺,卻對送他來的二人說:「給我拿冰袋過來。」

「啊、是!」阿綱轉身去拿冰袋。

「喏,夏馬爾醫生,你不是不醫治男人的嗎?」看著夏馬爾從藥櫃中拿出幾瓶藥和倒了一杯水,終於有原來他真的是醫生啊的感覺。

夏馬爾哼了一聲,道:「我是不給男人治療,不過隼人是由小看到大的,間中可以是例外。」雖然語氣還是很人討厭,不過他小心地扶起迷迷糊糊的獄寺,餵他吃藥的樣子卻非常溫柔。

獄寺已經長大了,不再是小時候跟在自己身後的小東西,懷裡的人身子修長,可是卻單薄得比以前常常病時更硌人。

「山本,如果你沒事的話可以回課室了,反正這裡有我。」夏馬爾掃了一眼站著不動的少年。

身材高大的少年卻露出一貫的笑容,說:「不要,獄寺病了我要看著他才安心。」而且就是有你才不放心啊——這句山本可沒有說出口,畢竟這裡是別人地盤。

夏馬爾還想說話,但此時阿綱走了進來,抱著個塞得滿滿的冰袋。

「獄寺怎麼樣?」阿綱用手帕褶好放在獄寺的額上,然後把冰袋放在上面。

「才五分鐘,有甚麼可能好。我說山本和阿綱你們都回——」

「章魚頭!聽說你感冒發燒了,有好了嗎!」伴隨著呯地一聲巨響的,是極限地開門(?)而進的極限男子。

「哇哈哈哈哈哈!藍波大人也來了!」啊,還有乳牛一頭。

被人打斷說話令夏馬爾非常不爽,他瞪著門口兩個自信過盛的一大一小,努力地維持紳士風度:「你們兩個太吵了,會妨礙病人休息!快點出去!」

「放心啦!放心啦!生病時身邊熱熱鬧鬧的才好啊!為了想一起玩所以極限地好起來啊!」

「藍波大人是不會妨礙到的!」藍波蹦蹦跳地突然跳上床,嚇了正好站在床邊的阿綱一跳。

「藍波你聲音太大啦,看獄寺都被睡不安穩了。」山本在旁邊說道。

聞言藍波一看,果然見到獄寺因發燒而嫣紅的臉苦皺著,緊抿的唇似乎有點難過。藍波在身上左翻右翻,終於從頭髮裡找出一顆糖果。

他把糖果放在獄寺的手上,放輕聲音道:「雖然你是笨蛋,不過藍波大人把糖給你好了,要立即好起來!」

「喔喔,真是令人太感動了!」了平說道:「我也要為章魚頭做點事!對了!發燒要多喝水,我去拿多點水回來!」話落便衝了出去。

「……」

「……呃……」彭哥列未來首領回過神來,抱起了藍波:「好了,不要踩著床,讓獄寺好好睡一覺。」

「矣……原來獄寺生病是真的啊?」

「是……哇啊啊啊啊!六、六道骸!」

「阿綱,你太大聲了!」難得可以當提醒人的那個,藍波得意地指著阿綱的鼻子。

「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山本警戒地望著骸,他可沒忘記在黑曜時發生的事。

(「人太多啦,快點離開!」)

「獄寺生病了嘛,我特地來探望的喔。」骸笑容溫柔燦爛,順便舉起手中探病用的水果籃子——雖然水果就只有鳳梨一種。

(「你們不要無視醫生的說話……」)

「探望完就快點走吧!你在獄寺說不定會發惡夢!」山本也笑著回應。

火花四濺。

(「喂……」)

「唉……見到獄寺這麼辛苦的樣子,我怎麼可能放心離開呢。」

(「可惡……」)

「你絕對可以放心,獄寺有我來看顧!」

「你們這些傢伙再吵是不是想患上比隼人更重的病!我今天可以大贈送!」三叉蚊們環繞著夏馬爾飛,它們的毒針看起來是多麼刺目。

「……」

「……」

「……夏馬爾醫生,你小聲一點。」未來的彭哥列十代首領決定有必要維護病中的好友的睡眠質素。

「咳咳。」夏馬爾假咳了幾聲,收起了三叉蚊,說:「如果你們擔心隼人想留下來的話,就安安靜靜的。」

眾人立即鴉雀無聲。

山本拿過一張椅子,在獄寺的床邊坐下,雙手輕輕地握起了後者發燙的手:「小時候每次我生病的時候媽媽都會這樣握著我的手,因為生病的人容易覺得不安。」

「那你讓開!你個頭又大體溫又熱,只能起保溫的作用!」骸踹了山本幾腳,想把他從椅子驅趕下來。

「我也要!我也要!」藍波在阿綱的懷抱中掙扎著想再跳上床上。

「藍波不要吵!吵醒獄寺就糟糕了,我們搬張椅子在床邊照顧他吧。」阿綱拍拍藍波蓬鬆的頭髮,成功地阻止了懷中的小傢伙。




下課的時候,雲雀去了醫療室,因為他聽說某個一直很顯眼的灰髮不良少年病倒了。

他和他並沒有很親近,最多只是並中天台的共同愛好者,只是,他不得不承認有點在意。

在天台午睡時見不到獄寺灰銀的頭髮,就和巡邏時沒有浮萍拐在手一樣,不太習慣。

他拉開了醫療室的門,卻意外地看到了一屋子的「死屍」。

山本和骸一人握著獄寺一隻手,趴在床上睡著了;阿綱抱著藍波坐在一邊,也都是進入了夢鄉的樣子;夏馬爾坐在他的桌子前,一手支著下巴,眼皮也沉重地合上了;地上還有個了平,大字地躺在地上呼呼大睡。

差點以為並中被甚麼人入侵,而這裡的人統統都被催眠了。

雲雀在近床邊,見到獄寺也在休息著。他伸出手輕碰他的臉,溫暖的感覺和常人並無異樣。

已經退熱了。

並不打算吵醒獄寺,雲雀輕哼了一聲,決定大方地放過聚集在此的群居動物。

他從褲袋裡取出了一朵野生小花,插入了滿桌的大小水瓶的其中一個。



—FIN—


很無聊、很鬧劇的一篇文,我寫的目的,只是想讓獄寺能被很多人所寵愛。
天野不愛他,就讓我們去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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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ura0310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3)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