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不行,Bianchi。」Reborn拒絕了Bianchi的請求。

成熟的美女對於情人(?)一向千依百順,可是,對於這件事她卻有她的堅持。

「Reborn,一定要告訴阿綱,他不出而面阻止的話,隼人遲早會瘋的。」雖然喜歡欺負弟弟,但並不喜歡他為了一個已死的男人而繼續折磨自己。

「這年事阿綱幫不了獄寺的,而且,他要處理的東西已經太多。」一貫的不容否決的語氣。

「但隼人是他的家族成員,他有這個義務!」

Reborn抬起手,Leon立即迅速地從他的帽子爬到手背上:「我沒有說不管他,不過,先讓Dr. Shamal來嘗試處理吧,畢竟他是獄寺的老師。」

Bianchi沉默下來。她當然知道Dr. Shamal在負責獄寺的事啊,但女人的直覺告訴她,不能讓那個男人接近現在的獄寺!

她的弟弟現在承受不了Dr. Shamal的毒針,只會傷上加毒,越來越痛苦。

「Bianchi,也許結果沒有你想像的糟。」

「也許吧。」Bianchi皺眉,只能相信Reborn的預計比她的直覺準確。

可是,若果獄寺一直這樣子的話,就算Vongola願意留下他,他也必須從守護者之中除名。Reborn並未把這句話說出口。



意大利的夜空,也看不到漫天的星星。

可是綱吉喜歡躺在Vongola大宅的花園草地裡,看那寂寞的夜空。他覺得,看著那彷彿一望無際的夜空,自己也似乎能得到包容——畢竟黑手黨不是善堂,再不好戰,手上也難免沾上鮮血。

綱吉不喜歡殺人,但卻不得不週而復始地繼續下去。

只要他想Vongola訖立不倒,就不能避免。

可是,Vongola的繁盛,不應該沾染上他最重要的朋友的血。

綱吉伸出右手,纖細修長的手指上,隱約間好像染滿鮮血——山本的血。

人不是他親手殺的,山本死的時候他也不在現場,但是,鎮壓命令是他下的,他才是那個幕後黑手。

山本為了他有好幾次都幾乎要死了,仍然對他露出溫柔包容的微笑,但他居然下了那道鎮壓令。

綱吉就像被人緊緊勒住脖子似的,痛苦得快要窒息。

他微微側了頭,驀然發現,一道人影從不遠處走過,步向宅門。

在微弱的星光,和花園的路燈下,他看到了一頭淺灰近於銀白的頭髮。

是獄寺。

綱吉本來想叫住獄寺,但當看到他彷彿行屍走肉、目無表情的臉,還有脖子上掩不住的點點紅印時,卻住了口。

他怎麼曾天真的以為,獄寺會比他更快的能熬過去。



Vongola的首領接到兩份情報。

一份令他煩惱,一份令他憂心。

綱吉揉揉太陽,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怎麼他的部下,一個心一個固執,一個比一個魯莽。

山本如是,獄寺如是,雲雀……亦如是。

想起Dino在醫院裡昏迷不醒時,雲雀目無表情站著了三日三夜的事,綱吉忍不住又嘆了一口氣。

「阿綱,先喝杯熱牛奶吧。」骸無聲無色地出現在綱吉的書房裡。

對於來人的突然出現已經習慣,綱吉苦笑著接下骸送來的牛奶,輕輕地啜了一口。溫熱幼滑的牛奶滑過喉嚨,讓他緊繃的神經稍稍地鬆弛下來。

他不知道為什麼其他黑手黨的首領都喜歡喝苦澀的黑咖啡,但他自己卻是非常喜歡骸親自為他準備的熱牛奶。

「你在煩惱甚麼?」骸說著就擅自拿起桌上的文件來看。

對於骸的這種行為綱吉已經習慣,也好脾氣地並不會生氣。因為他知道骸是想幫他分憂,這個曾經是敵人的男子,現在只一心地為他著想:「你覺得呢?骸,我應該告訴現在的他嗎?」

「為甚麼不?」骸笑:「他有知道的權利,而且,我想他也很想知道吧。」

「再說,雲雀找的是他。」


arrow
arrow
    全站熱搜

    sura0310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